“结束”这个词，在赵笙川的字典里，没有亲口告别，也没有一个像样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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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笙川的眼皮缓慢地颤动了几下，随即迟钝地睁开眼睛。入目皆是白色让他很快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的画面，继而想起这里大抵是医院。然而却没有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房间是淡淡的花香。

他觉得一股凉意遍布全身，低头看见插在手背上的输液针管，但并没有什么痛感。循着花香味，他往床头边看去，花瓶里放着一束香槟玫瑰。

“赵老师！”

江墅瓴的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欣喜，却在对上赵笙川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时语调弱了下来，“你醒了。”

那股彻头彻尾的寒冷再一次流窜过赵笙川的四肢百骸，口腔里弥漫着苦涩，喉咙很干哑，赵笙川强忍渴意，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将脸别过去，留给对方一个面无表情的侧脸。

江墅瓴打开保温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给你买了点早饭，你要不要坐起来吃点？”

他熟练地将南瓜粥、小米粥摆到桌上，还有热气腾腾的包子，不知道赵笙川喜欢什么馅的，于是各选了一样清淡的。

“你......”赵笙川想说你能不能放过我，别再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到嘴的话咽回到肚子里，因为见识过江墅瓴发火、失控的样子，光是回想就心有余悸，更别说当面再顶撞他。

失望到了极点的人，反而会越平静，赵笙川明白以江墅瓴的脾性，想要让他放过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于是抬起手拿起床头柜放的包子，拿起来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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