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后面的就很容易了。

-----正文-----

灵芝三个月的时候被丢在了长春最出名的花柳街门口，路过的人来来往往一些忙着去照顾生意，一些忙着去做生意。男男女女，廉价的羽绒服下除了内衣什么都没穿，也不管两条腿冻得发乌，嫖客来了把把钱往内裤里一塞就能被牵上楼。

灵芝被裹在襁褓里，冻得已经没了哭声，最后是刚做完一单生意的徐姐下楼送完客才把他抱了回去。

徐姐不是姐，但大家都叫他姐，在花柳街出了名的只接熟客不接新客。徐姐接客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一卫的小单间。灵芝小的时候徐姐接客就把他放在衣柜里，灵芝在那个挡不住什么声音的衣柜里，看着徐姐挂着的廉价旗袍，顶着鼻尖劣质的香水味，耳边全是男人的粗喘声和撞击的淫靡声。

等到灵芝再大一点，衣柜就呆不下了，徐姐就让他去厕所里呆着，厕所也不咋隔音，灵芝坐在马桶上看着角落里的霉斑，还能跟着外面的节奏数次数算长短。时间久了，徐姐的常客里他也能摸出来个大概了。最厉害的是一个叫虚惊涛的男人，来得不勤，但每次来都能让灵芝在马桶上坐一个下午或者半个晚上。徐姐是不留人过夜的，不然灵芝就要在衣柜或者厕所里呆一整个晚上。

徐姐除了把灵芝捡回来给他口饭吃没教会灵芝别的什么。灵芝十一岁的时候还想去上学，刚把话给徐姐说就被扇了一巴掌。徐姐没钱送他去上学，有钱也不会拿给他去上学，他的钱都用来换成那些廉价的旗袍劣质的化妆品，更大头的，是徐姐每个星期都要打的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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