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正文-----

山的那头是什么？

阿德也好奇，被老黄吓唬，山里有鬼，夜行鬼最爱抓小孩。

小时候山那头的传说是吓唬小孩的说辞，随着阿德长大，传说变成现实，山那头的世界，被胡人侵占搅乱，山的这头人们借着屏障，自我麻痹战争还远。

阿德现在可没空想这些，赶着大黄牛，带着胡人穿过山岭，牛顺着小径一路向上，直到大黄再前进不动，茂盛的灌木草丛像是一张密密的网。

阿德紧紧牵着牛，看着已经在吃草的大黄，嘴不停嚼嚼嚼，他轻拍大黄屁股，说：“快回去。”，大黄有着浓密睫毛的牛眼，也一直看着阿德，这就是他们的告别了。

阿德背着胡人继续穿行，他拨开灌木，像是坚定的朝圣的信徒。他不再絮絮叨叨，胡人却开始小声唱歌，敞亮悲怆的，呼气的湿热轻轻打在阿德耳后。阿德忍不住：真奇怪，怎么我这么累，手上伤口也疼，还能知道他现在是呼气还是吸气。

胡人唱了会，也不觉得是在对牛弹琴，唱完他安静下来，把脸埋进阿德的肩膀里，这个汗臭的肩膀，给了他从来没有过宁静，他眨了眨眼睛，那睫毛和大黄有的一拼。

阿德是走惯山路的，还是觉得吃力，走了整整一个日夜，走到精神涣散，两股战战，几度后悔因为心软答应送胡人出来。

胡人的状况更糟，虚弱和疲劳的旅程糊住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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