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莘之目光平静，“师傅在双燕市已经没有话语权了。”

“莘之。”宴知韫厉声打断他。

人类站上神坛之后再下来是不会被同类待见的，诈骗电话能骗第一次，很难再有第二次。

段莘之低头不语。

宋知双眸如钜，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周围的气压隐约沉了下来，连带着空气也变得稀薄许多。

她不明白，人怎么能这样，她为了双燕市赴汤蹈火，但是他们却肆意欺负她在乎的人。

“知知。”她轻轻唤她。

“还有多少试验药。”宋知转过头问段莘之。

“二十七支。”

“都给我注射。”

“不行，这些药在试验阶段，会发生什么结果都是未知的，你不能冒这个风险。”

宋知一掌劈向了晏知韫的睡穴，接着把扶到沙发上躺下，毛毯罩住了她的身体，宋知贴着她的脖子，安静的说；“谢谢您为了我做的一切，现在，也该轮到我报答您了。”

段莘之对药物心里有个底，知道什么药可以注射什么药不能，宋知的体质特殊，恰巧比实验体更适合。

针头插进脉搏的那一瞬间，宋知的身子有轻微颤抖，微不可查。

段莘之放缓了动作；“知知，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宋知目光平静；“以前喜欢胡闹，哪能一辈子都这么胡闹。”

“你和师傅真的很像。”段莘之说；“我父母都死于意外，是师傅收养了我，教我医术，教我制毒，教我生存，在我眼里，她就像是我的亲姐姐，我从来没有见她笑过，直到她看见了你，她很开心，但是因为你恨她，所以她只能把这份开心小心翼翼的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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