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慕小夕睁眼便看到守在床榻旁的萧佑，香儿则立在他的身后既无奈又焦急。

“八皇子？”慕小夕张口唤道，声音却是暗哑。

“师父，可算是醒来啦，现都过了午时了，肚子饿不饿？口渴不渴？徒儿给师父添杯水来吧？”萧佑眼底乌青一片似一夜未眠，却仍是笑意盈盈。

慕小夕揉了揉钝疼的脑额，萧佑见状，即刻贴心地伸手揉了上去。

慕小夕一惊急忙躲开，“八皇子怎会在贫尼寝房？”

此时香儿端来了一杯水，萧佑从香儿手中接过，亲自喂慕小夕喝了几口。

“师父昨夜大醉，夜里又吐了好几回，还嚷着要五哥当靶子给师父耍箭，徒儿看香儿姑娘睡得实沉，便一直守在此处了。”

香儿一听急忙皱眉，她昨夜可没听到萧佑曾唤过她。

慕小夕则重重呛得心狂跳不止，睁着大眼惊魂未定，“当真？”

萧佑抚了抚慕小夕鬃发，轻柔叹息，“师父诸事都憋在心里，身世竟如此可怜，原来师父的哥哥们皆已谢世了……师父莫担忧，往后徒儿会照顾好师父的！”

慕小夕一听只觉天旋地转，恨不得劈头再昏过去。

－

淮水河畔，慕小夕锁紧眉头，只想吹吹河边凉风，扫过身上浓稠的郁结，她只觉心中揣着万箭，被刺穿得百孔千疮的心囊呼呼地漏风。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萧昇，好在萧昇听闻慕小夕出府的恳求只淡淡应了声“嗯”。

好不容易撇开萧佑，慕小夕只唤鸿武跟随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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