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自有命数。

谢寒衍缓缓睁眼，脑袋的剧烈痛疼让他缓了缓。

酒意上头，竟梦到了姜暮姣嫁给他的场面。

梦境里的姜暮姣，笑意吟吟的在给他过生日，还偷偷背着他领养了一个孩子回来。

谢寒衍嗤笑一声，夹杂着无尽的心酸。

他望着墙上的婚纱照，在他怀里的那个女人，消失很久了。

天色很暗，仿佛随时会下雨。

车到达目的地，男人下车。

谢寒衍一身黑色的西装，矜贵冷冽，怀里抱着一束向日葵，手上提着糕点。

整齐乌黑的头发有着几根白发，五官一如往常精致俊美，只是那双眼眸，失去了活力。

只剩下一片毫无波澜的漆黑。

直到站在姜暮姣的墓前，他的桃花眸，有了一丝的波动。

谢寒衍将花放下，直勾勾的凝视着墓前的那张照片。

他将甜点摆放整齐在墓碑前，带了两瓶牛奶。

他坐在墓碑旁边。

“昨晚是你来看我了吗？”

谢寒衍打开其中的一瓶牛奶，抿了口。

“姣姣，我好久好久没梦见你了。”

他眼眶不自觉染上猩红。

天空落下豆大的雨水，一滴，两滴，逐渐加快，雨势颇大。

谢寒衍去车里拿了伞，却没有遮住自己，遮住了墓前的食物和墓碑。

他脑袋靠在墓碑上，喃喃，“在那冷吗？”

“我昨晚又喝醉了。”

“是不是你也看不下去我这副样子了，特地跑出来教训我？”

谢寒衍唇角勾着些许的笑意，配合着雨的洗刷，分不清落下的是他的泪还是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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