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姑怀疑自己不凶了吗？

不过李姑姑还是露出了笑容，看一个人顺眼的时候，怎么都顺眼，不顺眼的时候，怎么都不顺眼。

更何况，李姑姑对扶嘉还有利益诉求。

隔了半个多月，扶嘉是白天大大方方去一趟荒凉的冷宫。

越是往荒凉的冷宫走，越是人烟稀少，基本上看不到一个人。

冷宫的门开着，扶嘉走了进去，她发现这里面有点变样了，以前破破烂烂的窗户被一些木板给钉起来了。

台阶上都是廊檐下的过道都是打扫过的。

小孩正拿着破败的扫帚扫雪。

扶嘉悄悄绕到了小孩的身后，伸出手一拍小孩的肩膀，吓得弈厌直接跳了起来，非常滑稽，扶嘉笑出了声。

弈厌看到扶嘉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白天来了？”

每次看到她都是晚上，没有蜡烛他的从来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现在看清楚了，她比较普通，也是，如果长得好看，已经成为了妃子。

扶嘉：“我给你送点东西，之前的吃完了吧。”

弈厌摇头，“还有一些。”他很省，她说她一个冬天都不想过来，所以他只有再在饿极了的时候吃一些。

弈厌问道：“你怎么白天来了。”掖庭的人有做不完的活，有些人直接活活累死了，年纪轻轻就死了。

没吃的，又劳累。

弈厌觉得自己也会很快死去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脆弱无比。

他不觉得死有什么可怕的，相反，活着更加可怕，孤寂，饥饿，寒冷，还有很多很多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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