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用得力气很大，拿着木棍子，把扒在门框上的手给打得都红肿了起来，“哼哼！知道小爷了的厉害了吧！知道了就给小爷滚蛋！要不然就不仅仅打你的手了！”

“别打我……”那双手的主人在门框后弱弱发声了。

听见是女人的声音，文竹心里的害怕又锐减了不少，把合起来的大门给慢慢打开，握着手中的木棍子，小心翼翼地探头去看躲在门后的人。

那是个女人。

邋里邋遢的，身上的衣服满是污渍，脸上也是，灰扑扑的，都看不清楚她是长什么样的。

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只用一根红头绳随意地扎着。

大概是被文竹给吓到的缘故，女人抱着手中的包袱，缩成了一团，畏畏缩缩地站在角落里，可怜兮兮地望着文竹，眼眸里还蓄满了水雾，好似稍微眨眨眼睛，那水雾会汇聚在一起，形成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你是谁？大半夜的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突然扒着我家的门框，吓唬我？”文竹见这女人满脸无害的样子，被吓跑的胆量不由渐渐聚拢，挺直了背脊，唬着脸问这女人。

女人低垂着头，小声回道：“我是个可怜的女人，自幼就没有父母，是被叔叔婶婶养大的，待把我养到了十二岁，就把我卖给了个老头当小妾，那老头一脚都已经踏进棺材里了，儿女一堆，孙子辈的也是一大群，后院里还有不少跟我一样的小妾、姨娘，还有通房。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很受排挤，被这被那给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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