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知从哪里传来响彻房间里的尖锐女高音叫声，几乎要将屋顶给震碎。

乔嘉从梦中惊醒，她一抬眼就和齐耳短发女视线相撞，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迷茫，她们飞快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怎么回事？”

她们循着声音探到一楼厕所的位置，寻找的过程中乔嘉烦恼地挠着头发，她这一晚睡得昏沉，脑袋如同浆糊似的转动不了，就像是被人下了迷魂药似的。

身材火辣女扶着厕所的门框，单薄的脊背紧紧贴在墙面上，手指颤抖着指着厕所内的地板，声音哆嗦着，“卫...卫扬州...”

两人瞪大了眼睛，仓皇彻底推开厕所半阖半开的门，目光随即循着身材火辣女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光洁的防水地板上此刻洒满了迸射四溅的血渍，有的血痕甚至挂在厕所的门框上沿。

卫扬州的身躯如同破布娃娃似的，被粉碎成不同的残肢，这一块、那一块，凑不成完整的身子，尤其是他的那颗脑袋，从嘴缝间撕裂成两半，雪白的牙齿也从中分成两块，眼珠子破裂开来，一根牙刷紧紧插在其中一只。

几个人都匆匆赶来，望着地板上的尸体都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季若羡踩在如血河瓢泼的血迹之间的空余之地，独自一人凑到卫扬州的尸体边，俯下身子伸出指尖摸着他残破的手掌，手掌上洒满了微微干涸的鲜血，两个都是。

右手的手指上甚至还裹满了血泥，一颗碎成不成模样的眼球滚落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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