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她身边，她并没有看着我，只是目光依旧望着远处那个有顾希身影的地方。

她说：“你知道吗，当爸爸第一次带着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他好像有点害怕，眼神不停的闪躲着我，我过去拉起他的手，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匆忙的甩开我的手躲在了他妈妈的身后”

她向我回忆着第一次见到顾希时候的场景，脸上却泛出幸福的表情，平静的语气中却夹带着隐藏不住的伤感。

我扯了扯嘴角，装作笑着问她：“他为什么会甩开你的手？”

“应该是害怕在这个新组成的家庭中我会和他争宠吧，呵呵，那个时候的我们都好幼稚。”李菲菲回答着我，脸上却仍然是一脸幸福。

“那后来呢？”

“后来，我并没有再去触碰他，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大了？你是小天使吗？爸爸说今天会带一个小天使到家里来的。”

“小天使？”我一脸不解的问着李菲菲。

“恩……小天使，那是爸爸每次在我睡觉的时候讲的一个故事，他说小天使会一直陪着善良的女孩，那天爸爸出门前说会帮我把小天使带回来。”

说到这，李菲菲脸上的幸福更加出彩了。

“那他是怎么回答你的呢？”

李菲菲转过头看向了我，眼光停留了一会之后又看向不知名的远方，眼神温柔着，然后是安静，渐渐的变成呆滞。“当时他什么都没有回答我，他的眼神永远都是那样，让我只能不断的随着他的暗淡而沉默，然后再从沉默到我自己也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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