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像静止一样安静。

夹竹桃微有毒性的花粉散发着灼烧呼吸的气味，夜色浓深得厉佛掐住人的喉咙。

顾颂难过得几乎不能再说话了，快速抹去涌出的眼泪，紧紧攥着拳，痛意叫她哽着嗓音去诅咒发泄，“你继续去过你以前的那种日子吧，不用记住我，也不用再来找我了！我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裴梓言把走到几步外的顾颂一把拉回，狠狠抵在墙上，她肩骨撞到粗硬的墙面，痛得低呼。

裴梓言红着眼：“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颂冲他吼回去：“我说你别再来找我了！我不想看到你！听明白了吗！？”

与他这样恶语相向的感觉并不好受，顾颂甚至觉得，只要松下一口气，她整个人就会垮掉。

眼底翻涌的情绪让裴梓言看起来随时都会失控，他不顾顾颂的反抗，死死按着她的肩。

男女对峙时，男生几乎都不屑以粗暴的力量去压制对方。

裴梓言异常阴沉地看着她。

顾颂眼里忽然一酸，她转过头，不敢看他，“你是要我计较吗？好啊，那我计较，你会给我答案吗？”

裴梓言喊出声：“你问！你他.妈问啊！”

指尖不由颤了颤，他这幅恨不得跟顾颂同归于尽的样子，让顾颂开始破罐舌破摔，很随意地开口。

“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裴梓言声音低冷也坦白：“不记得了。”

“那第一个呢。”

裴梓言沉默了，在她问最后一个问题时，垂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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