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爷。

顾四少爷。

这敢情还是两个人呐？

黎珺更懵了。

怔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问道，“那四少爷又是谁？”

“不重要。”

顾禹珩摆了摆手。

动作看似潇洒，但语气沉沉的，并不见得真有那么轻松。

黎珺：“……”

这解释，确定不是在忽悠她？

似乎看出她的不爽，顾禹珩又补充了一句。

“反正，你没机会认识他了。”

“什么意思？”

黎珺下意识问着。

但从顾禹珩突然黯淡下去的神色，她莫名联想到了老爷子说澜澜是野孩子这事儿，以及澜澜是老宅禁忌的说法，脑子里蓦地冒出了一种无端的猜测。

“他死了，对吗？”

顾禹珩没回答，只是扯了一下嘴角。

明明是在笑，但看起来跟哭差不了多少。

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猜对了。

黎珺恍然大悟。

难怪在老宅，大家都习惯称呼她小夫人，而不是四少奶奶。

原来不是因为四爷不受待见。

而是真正的四少爷另有其人。

但一个疑问解决了，新的疑问又诞生了。

如果有一个不受待见的四少爷，那么顾四爷又是顾家的什么人？

如果澜澜是四少爷的血脉，那毫无疑问也是顾家的血脉，顾家又怎会待她如此冷血无情呢？

黎珺想得一个头两个大。

但顾禹珩已经招呼了服务员过来结账。

她只好收起那些胡思乱想，从钱包里抽了三百块钱递了过去。

服务员刚想接。

顾禹珩冷厉的视线已经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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