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都一把将祭锦抱住，一手放在祭锦的头上轻抚着，“大人，一切都过去了，我和桑钰都还好好的，他们也一定都好好的。”

季都轻语的安慰着祭锦，一边拍打着祭锦的背脊，让祭锦舒缓下来。

“嗯，你好好的，桑钰也还好好的，他们都还好好的。”祭锦重复的呢喃道，声音微弱而又虚无。

季都见状，也知道是时候，他点了祭锦的睡穴，感受到祭锦的身子一软，随后垂下原本抱着自己脑海的双手。

像是一具被人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一般。

“季都，大人这般，莫不是心魔？”

桑钰在这一事上倒是看得极为清楚，她刚刚看着祭锦那痛苦的模样，何尝不是心痛不已。

可她连一具健全的肉身都没有，连安慰都做不到，又何谈保护自己的大人。

桑钰此时恨极了自己的无能，在看见季都点了祭锦的睡穴之后也松了一口气。

“是，大人平日里并不会表现出来，可当遇到有关我们的事时，情绪激动，难以把控自己，心魔作祟，更伤大人心神。”

季都将祭锦抱在怀里，看着怀中那脆弱得不成样子的小人儿，微敛着眉。

“当年许卓人头落地，似被那伪君子故意抛落在大人面前，大人平日里最爱同许卓混在一起玩笑，怕也是痛彻心扉。”

桑钰忽然想到，当年他们临死之际被斩首，但斩首之后并非是立刻就断气，还有一小会的意识存在。

也来不及看清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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