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霖饶有兴致地看着秦陌，目光阴郁沉暗：“秦陌，你好像一直以来都对我很有意见。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把对我的所有不满通通说出来吧。”

秦陌犹豫了一会儿，便流畅地说道：“你不能因为我们身上留着你的血液就觉得我和笙笙是你的所有物。法不外乎人情，我们从小就是妈妈一手拉扯大，你从来没有尽过一天作为父亲的责任。如今在我和笙笙长到这么大的时候，你突然出现，想要把我们从妈妈的身边带走，你不觉得你这个行为很无耻吗？”

秦陌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都说了出来，林越霖的目光一直锁着他小小的身体，明明害怕得颤抖，却还是倔强地看着他，像是一个不肯认输的战士。

他知道自己在秦笙和秦陌的心中一定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没有想到秦陌形容他的时候竟然会用到无耻这个词。

这让他有些震惊又有些失落。

“秦陌，你觉得你是凭着什么觉得你在说完刚刚那一番话之后还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的？”林越霖的目光是像是枪林弹雨一般危险，“还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不是这个身份，你或许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秦陌看着林越霖眼中毒辣的笑意，浑身僵硬：“你……”

林越霖无所谓地说道：“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善类。”

“可是……”

秦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越霖残忍地打断：“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可是的事情，弱肉强食你们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你们总是听过的吧。不不不，我想你们在我说这句话之前已经见过了，那就是你们的妈妈。我是强者，你们的妈妈包括你和你的妹妹，你们都是弱者。想要逃离我的束缚，你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比我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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