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威力下，李小山死，她也会残废甚至像天后一样，缩短自己的寿元。

这才是她最害怕的地方，同时也是她接下来修炼的新方向。

她就要利用这次和李小山见面的机会，重谈当年的约定。

……

瞾空皇都。

吴谦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终于返回京城，当重新进入长生殿，他是真怕看到天后已经等不及，而惨死当场。

但所幸这种猜疑没有成真。

天后孤零零的坐在宝座，瞪着昏暗无光的老眼看向吴谦，道：“吴统领，李先生怎么说？”

吴谦苦涩一笑，将和李小山谈话的内容，一字不差的说了一遍。

天后面色骤变，一双手死死握住宝座两边的扶手，但这次她连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并不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现在必须要节约力量，尽量不去损耗。

她毕竟是一个早就该死去的人，靠丹药才活到今天，如今寿元耗尽，她就像是一盏缺油的灯，仅靠灯芯内残余的灯油继续燃烧，生命之火十分微弱。

天后幽幽一叹，道：“尊严和生命，吴统领会做哪种抉择？”

吴谦躬身一拜，道：“与活着相比，尊严一文不值，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也只有活下去才有复仇的机会！！”

吴谦眼底闪过一缕凶光，这次的遭遇对他来说，也是奇耻大辱。

但为了天后，他必须忍辱负重。

天后瞪着老眼，还是发现吴谦官袍内还穿着之前伪装身份的破衣服，上面还沾染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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