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Y国景家家主，这会儿却哽咽了。

但当他抬头时，萧慕谨没有看到泪，只有景臣眼眶红得可怕。

萧慕谨突然想起一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不是不哭，而是哭不出来。

“你…你没事吧？”

在那一刻萧慕谨就觉得景臣也挺可怜的，娶了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自己爱的却远在大洋彼岸见不得，受了伤也没个人来陪护。

景臣擦了擦眼尾，摇头，“谢谢你。”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听见裴晨曦的声音了，记得上一次听到她的声音还是在十年前。

在他决定把裴景川按照继承人那样教育时，他和裴晨曦打过一通电话。

裴晨曦只说了一句话，“你可以害我，但不可以害我的儿子。”

短短一句话，隔绝了他们多年的联系。

一晃眼，竟然十年了。

“你想哭就哭吧，男人又不是不可以哭。”萧慕谨心情复杂，犹豫了许久才说出这话。

景臣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容，“眼泪都哭完了，哭不出来了啊。”

声音悲戚，带着无尽凄凉，如同从渺远的时光里传出来一般。

萧慕谨被他的话听得心里一震。

“如果再给你做选择，你还会去欺骗伯母吗？”她问。

景臣没有立刻回答她，良久之后，萧慕谨才听到他的声音。

“如果可以再做选择，我不想再身居高位。”

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固然风光，可背后的无奈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那当年你怎么不会好好处理这件事。”萧慕谨嘟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景臣的脆弱打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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