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会长不大？”冉昭芸难得开口问道。

“这……”杜子恒一僵，要是别人问他，他肯定要发火，但问他的人是冉昭芸嘛……

她是他的知己，知己问他了，他不回答的话……

“说出来你别笑我！”杜子恒把心一横，视死如生的模样。“……十岁的时候我爹出远门，带了个盒子回来，骗我说是好吃的，不给我吃，我生气嘛，越不给我吃我越要吃，然后晚上趁着我爹和我娘睡觉……偷偷打开盒子，发现有个黑果子，我就咬了一口。”

“那果子挺甜的，我吃完果子就觉得特别困，然后就睡着了，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哥哥姐姐们都围着我在哭，我爹还被我娘打了一顿，他们告诉我，说我永远都长不大了。”杜子恒窘迫的别过脸，不好意思道。“我也知道很糗，你不准笑我。”

冉昭芸复杂地看了杜子恒一眼，刚刚她偷偷问了师傅炎武，炎武说……杜子恒中了四级凤火灵果的毒，只有两年的寿命了。

凤火灵果如果没有经过炼丹师处理驱除毒素，中了凤火灵果毒的人，十年内会功力大涨，但十年之后，人就会容易暴毙。

杜子恒排名杜家老七，今年应该已经十八岁，也就是说，他还有两年的命，两年之内他要是无法解毒，两年后时间一到就会暴毙而亡。

也难怪杜父会说，以后随他心意了。

“我不笑你。”冉昭芸温和道，对待将死之人，她多了一份耐心与包容。“笑你的人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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