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我要去哪里。”

-----正文-----

杨光敲了敲房门，低声道：“结束了。”

片刻后，钥匙插进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杨光看着站在门外嘴里叼着根烟的瘸子，他看起来好像很平静，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神却很快躲开了杨光的视线，瘸子拿起靠在墙上的拐杖撑在腋下，右手抬起轻拍着杨光的肩膀，说道：“辛苦了。”

杨光一愣，心海中似乎有一股巨大的浪潮突然泛起，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我饿了。”

“我去买菜，你等我回来。”

“嗯。”

门再次被关上，杨光拖着几乎已经没什么力气的腿，刚准备挪回床上，却突然感受到了从股缝间流出的液体正顺着大腿一路而下，他抬起一条腿低头看了看，最终还是先去了小厨房的洗手台将其简单地清理了一下。

再次回到床上时，杨光静静地坐着，抱着自己的身体看着天花板出神。

恍神间，他潸然泪下，低头埋进臂弯里，呜咽着：“为什么……要说辛苦了……呜……”

如果觉得我真的很辛苦，为什么不安慰安慰我，为什么不摸摸我，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丢下我。

杨光29岁那一年想不明白，而31岁的时候仍然为此伤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为一个相处了才两周左右的废物瘸子伤心，他经历了那样的十年应该早已无所谓。他不介意操他的是人还是鬼，也不介意操他的是瞎子还是瘸子，他可以向任何人敞开大腿、低头屈服，他也可以主动地戴上狗链子匍匐在主人脚下殷切地舔着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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