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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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上缠着纱布，依然笑嘻嘻的，说自己没事。“谢谢你帮我打发走那些记者啦！他们翻来覆去问那些问题真是吵得我头疼。”记者们不应该找他，昨天他去了兰道教授家中一起庆祝女皇陛下的加冕纪念日，不幸被一起针对教授的袭击所波及，头上受了伤就昏过去了，对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发动袭击的是兰道教授的新女佣，据说是大神“维”的狂热信徒。我把袭击案的最新调查进展读给他听，问他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佣，他摇摇头，他心里除了那只烤鹅什么都没有。“我劝过教授换成人偶佣人或者人造人仆人，但他喜欢那种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感觉，一定要真人来伺候他，”他说，“明明是要创造自由灵魂的人。”

近几年来很多针对魔法协会的袭击案似乎都与教廷有联系，他的专业尤甚。

“道理很简单啊，”他的语气和表情很明显是嫌我脑子慢，“教廷一直宣称灵魂是神的奇迹，是神的造物，一旦我们实现人工制造灵魂，就相当于让人拥有了神的权能——在教廷和信徒看来，这是僭越是渎神。你知道吧，我们的对手从不是同领域的研究者，我们的对手是教廷的高天诸神。”

他脸上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神气：“我们必胜。”

我拦住去焚烧信件的助手，把纸箱里的信倒出来仔细翻一遍，找到了朋友寄给我的信。我就说，我们定期通信从未中断，肯定不会是他忘记给我写信而是别的地方出了岔子。我责怪助手：“我特意叮嘱过方特略先生的信一定要及时拿给我，你怎么漏了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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