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在意的角落也会有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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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地憋气，等我回过神来，没有想象中那么惊慌失措，也没有后悔和害怕。松开手，父亲的脸早已涨成了朱红色，赤中带紫，而后又慢慢恢复。眼睛瞪得浑圆，让人看了滑稽想笑。

我和母亲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谁也没有打破此刻的平静。我们中间好像横亘着一条天堑，稍有不慎，便会立马跌落其中，直坠深渊。

人在为难纠结的时候对时间感知免锐度也会急剧下降，也不知过了多久，五分钟还是十分钟？母亲终于率先开口，“你烦他是吗？” 我并不否认，也不作任何解释，也不需要任何借口开脱。

“是，我一想到以后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要面对他，我就恶心难受。” 我以为母亲还会继续追问，或是质问我怎么下得去手。她会报警还是把父亲送去医院?我不得而知，但目前看来她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她走近过来查看，发现父亲气息恢复正常，又抬眼看了我。我并未能杀死那个男人，产生了一种更多的是惋惜的情绪，没有庆幸。坐牢和照顾父亲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日复一日的重复劳动和折磨。

突然，父亲整个人开始微微发抖，脸色涨红，似是透不过气来。老天开眼，我静静等待着并在内心祈祷他最好现在就死掉，看向母亲，她的眼神里充满疲倦，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巧合的是我们俩都没有行动。直至父亲停止抖动，眼睛也没眨动，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有气流涌动，没有微微的湿气沾染手指。他死了，他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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