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年第一次被江枫占有之后，发了两天的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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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江鹤年并没有动，只是沉默着，像是放任了江枫的行为。

他现在的大脑一团乱麻，刚才在书房也只是单纯地坐在电脑和一堆文件面前，碎片一样的记忆不断在他脑海里更新、重组。

陈延、陈芸芸、江氏那帮老狐狸、没有结束的婚约、集团的决定性文件……太多的事情没有处理，他勉强地动用着理性，试图去解决这些问题。

——还有江枫。

一个很微小的声音响起来，像是心底有什么东西细细地裂出一条口子，很轻很轻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他突然想起这条他养大的小狗。

于是理性全盘崩塌。

那些他有意隐藏起来的画面，从小小的口子里漏出来，最后崩裂成了他心头无法名状的豁然大海。

他仿佛看见了那个小小的江鹤年慢慢地向他走来，最终长成了江枫的样子。

就这样吧。

江鹤年抬手扣住江枫的后颈。

就惯着他吧。

他想。

于是他纵身一跃，淹死在名为江枫的海里。

江枫去了苏黎世。

信息技术竞赛的决赛周期不算短，江鹤年在这期间总算有了精力去做没有做完的事。他协助陈家扳倒了“反叛”的陈延，按照承诺让陈芸芸脱身，江氏也经历了一次彻底的革命，从此成为了江鹤年的一言堂。

当签下最后一份文件之后，江鹤年仰面靠在椅背上，疲惫地呼了口气，一垂眼看见了没来得及更换的日历上写着的“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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