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狼当犬看家难

-----正文-----

这场戏唱得久，又漫长，外面的天幕已经暗了，黑魆魆的天空挂着弯月，弯月躲在云层里发着微弱的光。

台上的人谢幕时桌上的茶都凉了，茶杯反扣着，上前的人想再添点茶水，祁宋不动声色地挥手让他退了去。

两人坐在台下沉默地望着戏台的方向，谁也没说话，直至演戏的人全都散了，我木着脸问祁宋，什么时候知道的。

祁宋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坦然道：“我跟那小子打早便认识，他这个人不简单，你跟他的事情我也早就晓得了。”

好一个宸义，我攥紧了手心，想起那晚，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当晚……他本是想杀我的……”

他若真下手……

“他不是舍不得么。”祁宋的话语里透着股醋味，“他喜欢你，下不了手。”

我嗤之以鼻：“我没求他喜欢我，那是他的事。”

“那二娘呢？”祁宋说。

他覆上我的手，目光痴缠。

祁宋这话问的可笑极了，他一向聪明，眼下却显得有几分愚昧。

我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扯着嘴角讪笑道：“二娘是在问我？”

祁宋不言，我则抽回了自己的手：“二娘明知故问……”

“这么多年……”他死死地盯着我说，“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有……”

“没有。”我果断道。

我不留情面的话使得祁宋自嘲地笑了，那份不切实际的奢望并不能让他得到想要的，既然他已经撕破了脸，我同他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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