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害怕么？”

-----正文-----

周煜止这次过来是确定周言心的后续治疗。

周言心病入膏肓，她生活近乎自毁，不顾以后，积攒的大小病症来如山倒，曾经柔美丰盈的一张美人面尽数枯萎，深陷进雪白的床中，憔悴青黄的颜色，瘦伶伶一具，令人不忍正视。

主治详细介绍了几种方案，无论是哪种都风险极高，且无法保证病人的安全，只能堪堪维持着生命，且病人还会遭受许多痛苦与折磨，

“...周先生，您的母亲，”

主治斟酌着言辞，与其这样的折磨，倒不如直接放手，况且费用也极为高昂，他尽量委婉表述，周煜止点头。

“我们的家庭情况比较特殊，”周煜止平铺直叙道，“从小是母亲拉扯长大...她一直希望自己能活得更久一点，看到我们几个都获得幸福，我尊重她的意愿。”

主治看了眼床上憔悴的妇人，她的心率有些激烈的波动，儿子不惜用重金挽留母亲的生命，她若听见了，大概也会很感动。

“我理解。”主治尊重他的意见，中肯地说，“那么之后....”

“请一定尽您所能，令她活得久一点。”

恳切的语气。

“我明白，请做好手术的心理准备。”

待到这里终于空寂下来，周煜止表情冷了下来，沉默地看她。周言心并非全无意识，尚残存感知，这些天他所说的话，也一字不落全落入她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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