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好的。

-----正文-----

两人一起回了小区，临分别时谢司里叫住章陵去他家。

虽说只有一墙之隔，但章陵不经常去。

他们像是一步之遥又像是隔山隔海。

进了屋子，章陵坐在米色沙发上，谢司里蹲在电视机前面找遥控器，两人找了一部电影一起看。章陵突然意识到他缺失的日子太久，以至于已经不清楚谢司里的喜好，电影都从超级英雄变成了文艺片。往日记忆模糊，这人似乎只是热衷于户外运动，然而这段日子这人似乎也没怎么去践行。

谢司里侧脸光影错落斑驳，章陵隐没在一方暗色里望着那锋锐轮廓。男人头发固定起来，面部线条冷硬，神色晦暗不明，这样看起来确实是不可接近。

章陵开口：“我不在那几年你在做什么？”

他的突然开口似乎叫时间凝固，谢司里沉默许久扭头望向他：“在工作，开会，跑工地。”他说的很平淡，似乎觉得并不是重要的事情。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谢司里扭头不再看他，盯着液晶屏幕的影像：“很简单啊，我在怨恨你啊……”他说着仰起头又将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两条长而精壮的手臂都扶在布料上，隐秘地颤动：“我记不起来怎么过的，谁离开谁不能活？”他像是在骗自己，又像是在骗别人，悲伤几乎溢出，淹没了这一方逼仄空间。

谢司里依旧平稳说着：“有时候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每天睡觉和醒来脑子里想的人都是你。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回来了，我也没有好好对你，变成了你最讨厌的人渣混混，我巴不得自己第二天就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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