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癫狂

-----正文-----

南楚离开地下室，鼻尖萦绕的血腥味被风拂散，他展颜一笑：“今天天气不错。”

天边，乌沉的云聚在一起，带着巨大的阴影压了下来。

洛卿回到出租屋，把药扔在地上。

青年捂着头，脸色狰狞，青筋在额头凸起，衬得那发红的脸如同恶鬼一般。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一点点，难道又要……又要重蹈覆辙吗……”桌椅被推翻在地，洛卿口中呢喃着癫狂的话语。

“不，现在我才是身体的主人。”洛卿重新站直，他看着洗漱台上镜子里的自己，“一缕残念而已……”

“不，我不甘心……我还不想死……”

“那是你懦弱！你不堪一击！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去反抗白筱筱——对，你连白筱筱都不能反抗。”洛卿一拳打在镜子上，自言自语道。

说着说着，青年渐渐笑了起来。压抑的笑声变大，变得狂妄：“我也和你一样……哈哈哈哈哈……但我和你又不一样，我会成为那个你永远也成为不了的那类人！”

胸腔的情绪如潮水般褪去，就好像被洛卿的话吓退了。

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雪白的洗脸池里，汇聚成小小的河流，流进排水孔。

洛卿垂眸看着，面无表情。

他打开水龙头，把手放在水流下。鲜血染红了清水，旋转着流进了排水孔。

镜子上遍布裂痕，每一个碎片似乎都映照出不同的洛卿，或喜或悲，或怨或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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