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伯说那味道很有层次感。

-----正文-----

人类的寿命只有百年，如果希尔伯是存在于四百年前的人，那么哥哥，葵因，还有罗伊，这些在我身边活生生的人，又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罗伊偏头指了指艾菲斯：“说来话长。”

很明显，这不是个适合在店内详谈的话题。

可我有太多的问题想要求解，无数纷乱疑绪纠缠成风暴，在脑海中盘旋呼啸起来。

——如果希尔伯真地向柯奈霍家族发出了委托，那么承接任务的人不应该是我的曾祖父吗？

——这之后希尔伯又做了什么？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药店的？

——艾菲斯关于他的的记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蹙着眉反复思忖，又问：“那......希尔伯先生为什么要离开艾菲斯呢？”

罗伊嘴唇微动，露出了犬齿的尖梢，可正当他准备吐出答案时，艾菲斯的声音忽然响起——“好了。”

我回头，看到艾菲斯端着托盘走来，挑开半掩的帘子，将药茶放到了我的面前。

白瓷汤碗两侧延伸出鸢尾花形的短柄，掐着腰向我展示冒着腾腾热气的澄黄色药茶。

“先把今天的喝了吧。”艾菲斯拿起旁边的银长柄细勺，将它送入碗里，慢条斯理、丁零当啷地把那袅袅升起的白雾搅散了。

末了，他又舀起一勺，抿入自己的口中——

“嗯，不烫了，也不算太苦。”艾菲斯对我弯起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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