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们说这个世界即将毁灭，于是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正文-----

“造物主行星阴影弄乱了大地，下层天对完全的阴谋，稠密的人口，甚至是不可想象的和有名字的，都认为这个世界是渺小的。它们所预言的，不是我们的坏，而主要是我们的微不足道。就像是在平原上壮观的夕阳西下，天空是艳丽和壮观的，而大地则是贫乏乏味的一样。……如果获胜的是亚历山大王国而不是罗马，那么我在这里简述的这些荒诞离奇和混乱不清的说法就会成为是有理的、壮观的和日常的了。……总之，除了是无足轻重的性质外，我们还有什么更好的等待？除了在这个世界上得到宽恕外，上帝还有什么更大的荣耀呢？”

——博尔赫斯

暴雨裹挟冰冷的水汽扑入森冷的神殿中，大殿内阴惨惨的烛火亮着，时明时灭，在狂风中摇曳不定。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是一个惊雷炸响。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她哭嚎。忽然嚎叫戛然而止，有什么厚重的东西捂住她的口鼻，哭喊变成含糊不清的“唔嗯”，连续不断地窒闷在潮湿的急喘声中。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跪在神像前的石阶前，石阶又窄又陡，高高地延伸到他低伏的视野上方；很难说他是在跪拜神灵，还是在跪拜眼前一级一级上升的石阶。

“祭祀长大人，孩子已经平安生下来了。”

老妪裹在黑色长袍里，一双干枯的手在胸前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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