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波澜

-----正文-----

闺中的日子百无聊赖，此后我在向长辈问安时偶然遇见了哥哥，他还是老模样，我们不经意间对视他就会变戏法似的脸红，每次都能惹得我想要发笑。

转眼到了十二月，这几日总会下些细细碎碎的小雪，因此房里的炭火时时生得很旺。只是对我来说，冬日本就干燥，加上炭火日夜里烧着，我就免不了时时口渴。

今夜夜里我渴得醒过来，谁知执夜的又是懒丫头春玢，她趴在火炉旁睡得正香。我无奈，思及那次月下看花，便想又出去走走。待我仔细穿戴好鞋袜披风，打起灯笼，那丫头居然还睡得熟，我叹气，完了轻轻推开门走了出来。

夜里的风很冷，且又下起了小雪，我没有打伞，也不想回去，就由着细雪落在身上，随意走着，又走到那日的院子里。

这丛菊花并非冬菊，早已开败了，枯枝也被修剪好，虽不是光秃秃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我还是站在这里，盯着这丛枯枝，盯着这堵墙。我什么也没想，又好像思绪已经走过万千。

可是，随即我又听到那簌簌的声音，我心下怀疑，这么冷的天里，应该不会有人，但我又直觉这便是他，心念浮动，我抑制住冲动，按下急切，将声音放低问道：“是你吗？”

那簌簌风声停住了，我听到棍子落地的声音，随后便见他翻墙过来。

我们隔着数尺的距离对视着，随后都默默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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