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你知道吗？很早以前，我就不想再做偶像了。”

-----正文-----

程霁很早就预想到会有这一天，当时的他觉得，大不了就正式出柜，与其这么躲躲藏藏，不如坦坦荡荡地承认。可当他真的看到那几张照片，威胁到周云起的以后，他的一腔孤勇被击打得粉碎。

娱记拍到他抱着不省人事的周云起去了医院，尽管当时从城郊烂尾楼赶回来的时候，程霁已经用衣服把周云起包裹得很严实，但手腕上的那条极有辨识度的手链依旧能证明那个人就是周云起。

那是最近一次周云起收到的粉丝礼物，是一条星星手链，组合的官方账号还上传到了社交媒体上。

据朋友的描述，报社的新闻稿目前准备往程霁虐待狂方面引导，再模棱两可地将周云起也一并抹黑。

情况可控的话也许公关就能过去，情况不理想的话，他们将注意力转移到世巡的最后一站，一定会发现周云起的造型有蹊跷，蕾丝手套和蕾丝choker。万一要求看周云起的手腕或者其他部位，他们是没有一点胜算的。

再严重些，在舆论的发酵之下，粉丝的注意力会转移到之前的舞台上，墙倒众人推，从前的种种都会变成导火索，那时候周云起的人生也彻底毁了。

程霁坐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上，很快抽完了一整根烟，那时他才渐渐懂得周云起的处境。

那个夜晚，周云起是否也像这样无助过，担心着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一天来，担心自己以后再也无法站上舞台，那些所有的负面情绪，所有的害怕惶恐，变成无声的眼泪，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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