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5)

-----正文-----

12.

听到这个名字的云溪再也控制不住，他声音颤抖，低沉且粗鲁地打断江无涯：“你现在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就算到了大理寺也不会。”

“你不需要说，听我说。”江无涯接着道，“此毒每两三个月毒发一次，中毒之人当天子时便会欲火焚身，异常痛苦，最脆弱也最需要……”

“江无涯！闭，嘴。”云溪再次打断他，怒目圆瞪。

既然江无涯知道“今朝醉”，必定也知道制作解药“明日愁”需要世上最罕见的一种花，云溪找了一年，寻遍名医，都没有办法配到解药。而他那么骄傲，不愿尝试另一种办法。

中毒之后，云溪经历过数次江无涯口中的“异常痛苦”，简直生不如死。他躲在无人问津的黑暗角落，独自捱着漫漫长夜，他将自己脱得赤裸，紧贴着冰凉的地面，仿佛搁浅的鱼一般难受得无法呼吸。

身体的空虚和饥渴一次次将他击垮，口中发出的难耐呻吟也让他羞愤欲死，他只有在崩溃边缘等待太阳再度升起，照在他焦渴的躯壳上，也等待下一次相同的折磨。

这时候只要有一个人来，就会看到云溪最狼狈最耻辱的一面，这个人若是想要他的命，云溪也绝无招架之力。

更让云溪接受不了的是，后面几次毒发越来越频繁，他的脑海中总会浮现起江无涯的身影，这个冷着脸不苟言笑的大理寺卿，五年里不知故意放跑过云溪几回，时间久了，两人竟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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