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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死警告。

-----正文-----

总归这人对他比之前那几个好多了，专门给他改造了半个游泳池大小的浴缸，好歹算是给了他一个能活动的地界了。

杜牧整理了一下手头上的一打资料，思忖着这些差不多能应付掉半个月的实验成果。在看到自己标注在笔记本上的一行小字时，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问道：“858号，你可以读取我的记忆？”

“858号太难听了，我又不是没有名字。”人鱼甩了甩残缺的尾巴，流畅鱼尾上被惨银色手术刀规整地切割掉了一个正方形。

缺口处的鱼鳍现在在杜牧桌上，被做成了玻片标本。透过显微镜，杜牧甚至看得到尾鳍上毛细血管中被固定住了的浅粉色红细胞，灯光下的红细胞甚至还泛着微不可察的银。杜牧嗯嗯啊啊地敷衍着这条莫名对自己名字执着得很的人鱼：“好好好，李商隐，行了吧。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李商隐对杜牧的行为颇为不满，颜色浅淡得几近于无的嘴唇微不可察往下撇了撇。他冲着杜牧伸出手来，纤长锋利的指甲在浴室灯光下闪烁着若有似无的水润光泽，手掌心细小的鳞片令人鱼的掌心看上去柔软又富有韧性。

杜牧瞪视着李商隐向他伸出来的右手，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手掌放在了那上面。人鱼的手掌极为柔滑，像是一匹上好的鲛绡。或许是李商隐在浴缸中呆久了，连体温都被提高了不少，更接近一个正常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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