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狩猎回来时，尔依正跪在帐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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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狩猎回来时，尔依正跪在帐篷外。

我从不让尔依和索郎泽郎跪我，最初他们惶恐地问我为什么，后来他们也渐渐习惯。毕竟我是个傻子，傻子做奇怪的事才是最不奇怪的。

“尔依，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尔依低着头答：“我想做少爷的女人。”

我掀开门帘走进去，今天的床上没有姑娘，而我的巡行已经过了很久，每到一个地方，当地的头人都会在晚上为我准备一个姑娘，有时我会睡，有时叫他和索郎泽郎睡。无论如何，不管我想不想，姑娘总是会准时出现在我的床上。

我又撩开门帘，静静看着仍跪在地上的小尔依。

“我想做少爷的女人。”

他重复了一遍。

有很多贵族不喜好女人，喜欢修长秀气的少年，尔依长得清秀，如果他不是未来的行刑人，而只是一个奴隶，现在或许已经做了谁的女人。但是我不想他做我的女人，我要玩伴、帮手、护卫、左膀右臂。我是麦琪土司家的二少爷，即便是个傻子，也从不缺女人。

他的言论使我感到新奇，什么叫“想做”？我和塔娜做那事时，她从不说想不想，她尖笑着拿长长的指甲划我的背，她看上去很痛苦，但当我停下询问她时，她甜腻地笑：“你真是个傻子。”塔娜从不说想不想做，因为在桑吉卓玛嫁给银匠后，她是我的贴身侍女，就是我的女人。在麦琪家，或者任何一个土司的家族，这都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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