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

-----正文-----

晚自习的周测白承航又不写了，或者说他试图想写，但那些英文字母看得他头晕目眩，甚至连题都没耐心看完，趴在桌上就瘫着不动了。陈海静翻完一面卷子，小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送他去医务室看看。

白承航只是晃了晃手当作拒绝。第一节课过半的时候老杨出来巡视，看见白承航趴着气不打一处来以为他期中考完又开始摆烂，走近了才被陈海静告知说他好像不太舒服。

“怎么了，这？”他感到奇怪，伸手就去拍白承航的肩膀。外面还在下小雨，淅沥充斥在白承航耳中也盖过了老杨询问的声音，让他曲解了老杨的好意，烦躁地叹气用胳膊强撑起头佯装要写题，别扭得像是全身带满刺。老杨无奈，看了他几眼叫他实在难受就先别写了，到办公室躺着去吧。

他提着白承航就拎出教室，轻声问他是不是他父亲周末回家了，有没有闹什么矛盾。白承航大概还是因为上周的事对老杨耿耿于怀，瞬间就恶意揣测他这句话的用意。

“你又打算去和他说我的事，是不是！？”

老杨莫名其妙，问他在说什么。走廊后的灯光太暗，他看不见白承航红了眼睛。戒备和怀疑像是一张网，层层包裹住了少年，却又矛盾地驱使他张口发泄，大有还能把我怎样的心思。

“反正你有种就去跟他说，叫他再来学校打我，”白承航冷讽道，“我就不写了，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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