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

-----正文-----

白承航在我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周一上午第三节课上课铃响后，沈杜恩边想着这个问题，边在教学楼四楼徘徊了一会，才准备下楼回办公室。九班第二节课是数学课，白承航的座位仍是空的，沈杜恩几次板书回头都感觉那里缺了一块，不由自主要多看两眼，实在担心他的状况。

昨晚因为无论如何都打不通办公室的电话，沈杜恩后来打给了值班的老师，得知白承航因为身体不适请假回家了，就像是突如其来。沈杜恩仔细回想白承航究竟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却总是毫无头绪，那时沈则在身边听见了白承航对他激动的话语，他不可避免地分心走神，担心白承航会说出不该说的话——某种程度上，他的确或多或少要让少年“闭嘴”。

他要见自己，明明昨天下午才见过面……是因为他真的在无理取闹，还是因为有什么事在困扰他？

沈杜恩有些后悔，他心想沈则说的是对的，他不该让白承航“闭嘴”，如果昨晚能耐心引导他冷静下来，他大概也不至于回家后到现在也没来学校上课，就像是不知死活般消失了。

老杨还在办公室里，他看见沈杜恩回来，抬头问他有没有看见白承航来上课，沈杜恩摇头，他唉声叹气，站起来走到办公室前头，再次用座机拨打白承航母亲今早两次都未接通的电话。

“黄老师（周日值班老师）说白承航这臭小子昨晚把办公室的电话线拔了，”他牢骚道，“幸好你跟他打电话说办公室电话打不通，这臭小子，晚自习还乱跑无视纪律，好歹及时发现了，这要是谁来个紧急电话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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