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挪到他们跟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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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挪到他们跟前去的。

我好像还笑了：“你们怎么不锁门？”

那时候我感受到什么叫灵魂跟肉体分离。哪怕心里已经很难过了，脸上也能够笑出来。对，我是这样的卑微。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灵魂像是脱离我的身体，悲伤地审视一切。

顾知行挠挠后脑勺：“锁了的，但好像没锁上。四眼……余游，你怎么不敲门啊？”

“余游”……我宁可他骂我“四眼仔”，也不想他连名带姓地喊我。

“我敲了，你们没听见，”我装作无奈地摊开手，“我能坐吗？会不会不方便？”

“能有什么不方便。”顾知行的语气就像是在骂我。

于是我在他的书椅坐下。

除了静默，还是静默。空气流通到我这里就停滞了一般，让人呼吸不畅。

我笑骂：“你们，什么时候的事儿？”

周尹扬的脸没先前那么红了：“一个月前……你们认识啊？”

“认识，”我盯着顾知行的脸，“我们是发小。”

一只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想什么呢？半天不见你翻页。”

床头灯光柔柔地笼在顾知行的脸上，给他的目光添了些不属于我的柔情。

我手里是一本随意在书架上取下的书，跟他并排窝在床上，思绪却飞向了过去。

“是不是不舒服？早上开始就魂不守舍的。”他的指尖戳了戳我的眉心，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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