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间

-----正文-----

“你愣在这里作什么？”

一道语调微扬，充满笑意的声音响起，赫丽突然出现在眼前，侧着头笑着。她似乎刚刚跳完舞，脸庞红润，微微喘息。

尤拉图斯被她吓了一跳，因为始祖的目光仅仅追随着她跳完一首曲子，之后便退进了更深的林中，一边压抑着涌动的渴血，剩下的精力都用来兑现他的承诺：从也许会现身的其余始祖手中保护村民。

始祖惯用的手段依旧是阻止伤口弥合产生的疼痛。尤拉图斯看着，感受着，心脏就如同被掐住一般令他喘不上气。可他不过是偶然回溯着这段记忆的旁观者，什么也做不了。

幸好赫丽发现了。尤拉图斯看到她瞳孔中映出的克莱德有些冷漠的脸庞。农女直起身子，面带歉意，“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会很痛苦。”

克莱德垂下眼帘。也许从旁人看来这会是个居高临下的傲慢眼神。他说：“不用自责。我承诺过。”

尤拉图斯只从他的话里察觉到了温柔。

赫丽伸出手似乎想做些什么，被克莱德侧身避过。他问：“你不去跳舞吗？祭典结束了吗？”

他几乎不会有这样明显的拒绝之意，尤拉图斯想，如果是在贵族们的晚会上，那些老爷小姐一定会狠狠指责他的失礼。但是赫丽不在意。她看了克莱德一眼，先回答了他的问题：“不，没有结束。大家还在喝酒。只是我不想跳了，想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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