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正文-----

126、心事

戚世泽返回监狱内，已是众犯人上工的时间，狱警并没有把他带去上工，而是送回到牢房。戚世泽客气跟狱警道了谢，满怀心事在监室点了支烟，叼在唇边，抬头看着牢房的窗口，那窗口又窄又小，几乎贴在墙顶开窗，外面的阳光不错，偶有几束照进来，映在戚世泽白皙的脸庞上，烟在他眼前慢慢升腾，与阳光融成一体。

指尖捻住烟身，深深地一吸，尼古丁顺着气管吸入肺泡，又从口中缓缓吐出，烟灰不堪重负地坠下，飘落在水泥地上。戚世泽以为疏解完欲望，一切就会烟消云散，可心中那挥之不去的念想，却越发清晰可见，也不知这么做到底在惩罚的是谁？

下工回来的王敬生，领先其他人赶回监室，见戚世泽一人站在那里发愣，警觉地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有。”戚世泽回过神，快速地回答，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问他，“敬生，你当初说你是顶罪进来的，替谁？”

王敬生被戚世泽问得一脸莫名，他很早就交代了自己入狱的原因，缺钱，替人顶罪。韦京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找上他。

王敬生踌躇片刻，快速地说出了一个名字，戚世泽听着有些耳熟，好像是华都那群纨绔子弟里的一个。

“后悔吗？”戚世泽像是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王敬生憨厚地挠了挠头，然后摇头道：“这有什么后悔的，进来蹲三年就能拿一百多万，我三年可赚不到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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