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智妍整夜半睡半醒，满心充斥着不知名的酸甜情绪。凌晨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晨曦刚破晓，微薄的光线暗昧地透过窗帘照进房间时，她就睁开了眼。

她看向身边，朴孝敏此刻枕着她的手臂，正安静香甜地在睡着，她带着一整夜漂浮着的不确定，紧紧闭了眼，又猛然睁开。

——眼前的一切并没有消失，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什幺。”朴孝敏忽然笑着说。

“欧尼是妖怪幺，闭着眼都知道我在笑。”

“就是知道。”

朴智妍再次嘻嘻地笑起来，活着的幸福感充盈着她的内心。她看着她，语调黏糊地说：“宣映欧尼，我爱你，我说我爱你啊……”

“我知道。”朴孝敏仍然闭着眼，浅笑着，眼尾上扬，骄傲得像只猫。

她真的好可爱。

然而这次，她真的可以完全把她拥入怀里，摸摸她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脸，在她的脸上轻轻咬上一口。

又一口。

“真是的，都是口水。”朴孝敏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抹了抹脸。

朴智妍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朴孝敏突然一个翻身，和她侧躺着相对，轻笑着仰起头在她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揽在她的腰际，稍往下蜷缩着窝进她的颈窝。

她也揽抱住朴孝敏，第一次，她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定，好像幸福触手可及，即使此刻死去也可以。

那些过往在所有情感中漂浮着的不确定终于尘埃落定。朴智妍完全提不起心再去想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闭上眼终于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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