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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两人是打出租回家的。

昏黄的路灯光从窗边投落，好像也在这深秋增加了几分暖意。他和柏暮天有半个人的距离。

一个转弯后，他的肩顺理成章地贴着柏暮天的肩，对方身体传来的温热透过衣物，爬上他脸颊。

耳边有风声，残叶声，鸣笛声，还有他的心跳声。

林骄阳想，他第一次尝到微醺的感觉。他一开口，连带着几分酥麻的尾音。

“柏暮天啊，我好像喝醉了。”

林骄阳抓起了柏暮天的手。

那手比想象中的更宽大暖和，林骄阳把脸低下来，凑在他手心里，突然有点不想放了。

林骄阳偏生要看着他的眼睛，凑近问:

“你看，我的脸红吗？”

“还是你的舌尖比较红。”

柏暮天直面了目光的洗礼，甚至还凑近了一点，好像真的可以透过嘴唇看到舌尖。他们好像要亲上了，现在就等着谁先迈开这一步。

林骄阳被他的瞳孔所吸引，那黑曜石般的眼眸像是无穷的黑洞，要把他蚕食殆尽。

垂下的睫毛是柏暮天织的网，要把可怜的他拉进去了。

柏暮天往后仰了一下，两人的距离又被拉远。对方拉开车门，站在看向后座愣神的他，平静地说：“该下车了。”

林骄阳跟在柏暮天屁股后面。月光落下来，眼前宽厚的肩膀拢了一层冰霜，叫人不敢触摸。

林骄阳只敢踩着他的影子走。那影子竟然歪歪扭扭的，像半截暗河。可自己还没抓住它，它先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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