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正文-----

现在，赫夫得偿所愿，坐在了那辆福特车的副驾驶上，而利维坦则在舔一个薄荷巧克力味的浅绿色冰激凌蛋卷，加了糖豆和彩色的巧克力糖针，现在的场景与某些家庭温馨和睦的姐妹俩出门兜风的样子一模一样，除了开车的人是利维坦，而且两个人都带着枪。利维坦吃得很快，也很安静，直到她开始嚼着那下面的蛋卷壳时，才发出了一些无可避免的声响。皮质车座被夏季的太阳晒得发烫，温热的、带着皮革气味的空气缓慢地充满着坐在车里的人的肺部，这让坐在副驾驶上等待的赫夫不大舒适地扭动了一番身子，她想要抽一支烟，但是她很快就又一次记起了利维坦恨透了烟味，于是垂下了手，拨动着自己的大拇指，时不时看一眼利维坦，等待着她吃完那个作为报酬的冰激凌。

现在还是初夏，这意味着路边梧桐树的树叶还没有变得油光发亮，当它们变成了那副样子之后，天气就会变得相当炎热，让人们甚至不愿费力动弹一下。

终于，利维坦连蛋卷冰激凌最下面的那个蛋筒的尖角都吃完了，她舔着自己的手指尖，转向赫夫，用她翠绿色的、大而天真的双眼看着她，然后问道：“所以，你想去哪里转一圈？”

“去人多的地方。”赫夫靠在窗户边上，回看着利维坦，微笑地恳求着，“我不在乎其他的，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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