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那什么

-----正文-----

方小寒没有马上跟过去，先把茶喝完了。

等进入卧室，冷卓正在浴缸里泡澡。身上的创伤比脸上还要可怕，简直拿命在打。

方小寒站在浴缸边上，弯下身不轻不重地在他左脸上打了一下，责备道：“你发什么疯？”

冷卓眼神空洞地向着水面，头被他推得偏向一边，却哼都没哼一声，这副态度既像乖顺地服从，又像在无声地抵御。

他越这样，方小寒越拿他没办法。方小寒并非不通情理的人，他对冷卓过往的掌握就像翻看一本书一般了然。冷卓关闭心扉是一种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他对每个接触的生人，都要先从讨厌再到接受，方小寒未尝不能理解。

但同时，方小寒又异常迷恋于攻克一座堡垒的成就感。他并不想真的刁难或是发难冷卓，他只是在巩固威信，而目前的程度还远远不够。

方小寒把手插进水里，试了试温度。水半温着，身体泡进去只会更冷。他把冷卓从浴缸里扯起来，用浴巾帮他擦身。冷卓很听话，方小寒擦到哪儿他就把那里打开来让他擦拭。

擦干之后，冷卓手刚搭上睡衣，方小寒便把他的手反剪着拧到背后，把人按在了洗手台上。

方小寒下手并不重。冷卓跟了他五年，方小寒无论斥责还是惩罚，自始至终都只摆样子，不会来真的。——冷卓可以受敲打，但绝不能挫折，他记仇，这点方小寒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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