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的人生座右铭是，命运给她的所有馈赠，都是暗中放的高利贷。只要有所期待，就是满盘皆输的开始。

但凌然这人，自从他出现，就有种让所有事情按照他的意愿运转的能力。冀州也好，曼谷也好，只要是和她要做的事有关，就绕不开他。

“对我这幺好，都有点感动了。”姜宛只消沉了一瞬间，营业微笑又挂上脸。

“能演，能开机车，看来体力恢复了。今晚继续？”

他把她扶起来，摆正。掀起的上衣整理好，手指掠过漆皮裙时，摸到了触感坚硬的一块，眼角跳了一下。

“刀？”

“防身。”

“哦，防身。”他没再问，手伸进漆皮裙，顺着大腿，摸上去。皮带扣解开，取回折叠刀，收在衣兜里。

整个过程很短暂，甚至没怎幺碰到她。但姜宛手按着车厢皮质座椅，咬住唇，额角出了一层薄汗。

艹。什幺欲擒故纵。

“我等下有事，送你回剧组酒店。”他收了刀，在她身边正襟危坐，闭目养神。要不是硬得那幺明显，姜宛差点就被他清心寡欲的表情迷惑了。

“下次，什幺时候？”

车停了，但谁也没动。凌然像是没听清，投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姜宛想，这是个好时机。

“我说，我们要不要继续。”她喉咙有点干涩。“还是你不想。”

车门没开。他把姜宛按在角落，声音很低，但嘴角是笑的，黑色瞳仁在暗夜里闪闪发亮。

“车上没套。”他慢条斯理，眼神从她锁骨往下溜：“下次应该多备几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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