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里被救了。

-----正文-----

“哈啊、哈……”德米特里是被痛醒的，痛到醒的时候都睁不开眼睛，只感觉到自己被反手绑住，后颈隐痛，胃部剧烈翻滚，却不是呕吐感。

有人拎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揪起来，胡乱往他嘴里塞了点东西，有点苦，他第一反应要吐掉，那东西却被两根手指顶着，直接下了喉咙。

“怎么醒了？”德米特里听到身后有人说。

“不知道……已经喂了药了，一会儿就睡了，不用管。”

德米特里对有些药的反应比一般人更加强烈，他不知道这种剧痛是不是来源于此。剧痛和沉睡的渴望在他身体里争斗，喂药的人扒开他的眼皮看他瞳孔的扩散程度，又喂了几颗药进去。

“吃这么多一会儿还醒得了吗？搞一具尸体……”另一个人抱怨。

德米特里感到有只手在他脸颊上抚两下，他皱了皱眉，被扇了一巴掌。

“一会儿也轮不到我们，要么现在。”

“他脸上的是什么？真好看……”

便坠入深眠。

他闻到周围的血腥气……天上下毛毛雨，空气里还飘着雨始时灰尘的气息......有人捂着他的眼睛，手指纤长滚烫……四下寂静，只有托着他的人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而显得古怪的哽咽声……

德米特里却很平静。身上很多粘稠的液体慢慢地淌下来，大部分是参与者的血液，他熟悉那个感觉。蔽体的那件大衣不是他的，浑身留下来的原来的东西只有一把刀……半截埋在他身体里，被骨折的长尾掩着，所以没有被来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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