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刻自己的不堪，然而已不必在乎。

-----正文-----

“嘟……”李琢贴着手机屏幕等候接通，然而当对方一个“喂”字在耳边响起时他却受惊似的将手机远远撤开，犹疑着要不要挂断。

“哪位？”扬声器中被扩大的男音在空荡的卧室中回旋，背景是一片人声喧闹，有人走上前问是谁打来电话，秦放答：是快递。

电话被挂断了，房间恢复了原先的死寂。

李琢攥着手机愣了会儿，衣服也没换便出了门。

夜色朦胧，细雨霏霏，他撑着伞朝远处最光亮的园子走去，手中还握着酒瓶。

天知道他要做什么。

“铃铃…”手机再次响起，依然是刚才的号码。

秦放避开人群走到窗口，点了接听。

“有快递，我在大门外等。”李琢的声音自那端传来。

秦放拉开窗帘望了望大门，果然见一人撑伞在门前晃悠，他放下窗帘，一字一句道：“我没有订东西。”

对方不依不挠，“寄件人李琢，收件人秦放，有错吗？”

秦放压住火气，沉着脸色朝门外走，正在兴头上的老战友们也无暇顾及他这个寿星的行踪，满屋欢声笑语被隔在门内。

外面雨势渐大，秦放也不愿撑伞，大步流星走到正门，正瞧见李琢这身睡袍睡衣加拖鞋的打扮。

“生日礼物。”李琢把怀里已经打开的红酒塞到秦放手中，苍白的手指仅剩寒意。

秦放无可奈何地接过酒瓶，“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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