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了眼。

-----正文-----

小屋里面居然不只有符离和裴鹤斩。凛朔到达的时候，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女人——是姚青云。她怀里抱着那个女婴，坐在角落里，身上还穿着他们初见的时候的那身衣服。

她似乎被裴鹤斩说服了，或者她本身也有举报这个地方的打算；总之这个一直很尖锐的女人现在变得异常沉默。裴鹤斩对着凛朔招了招手：“你来。”她在手机上打字，凛朔才发现她之前就在群里发了不少消息，但是他忙着赶路，并没有看见。

他错过的消息居然又一百多条，都算是长条的消息。他全部看完之后才大概捋顺了内容：姚青云的奶奶其实去世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过她的奶奶和“凛朔”的奶奶一样都是被拐卖来的，姚青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很年少，根本无法揭穿这件事，再大一点之后就发现镇子上的人们都知道这件事——他们大多都是受益者，是被害者的后代。但他们都选择了沉默——这个地方太穷了，根本没有女孩愿意嫁进来；而他们为了延续自己的“香火”，一直在堕女胎，近二十年几乎都没有女孩出生了。

姚青云坐在那里，她是被拐卖者的后代，她怀里是这些买家死不悔改的结果。这看起来太过于荒谬了，凛朔却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悲哀。她被骗回来参加丧礼，其实是因为王书文想娶一个“有文化的女孩”，他觉得两个大学生生的孩子会更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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