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跑得慢了点，方向总归是对的

-----正文-----

赵成不认得眼前这个女孩，更无法联想她口中提到的人：“是谁啊？”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跑腿送货的。”

赵成并没有相信，左鹊言看起来根本不像个送货的。她穿着白T牛仔裤，分明是个学生或者初入社会的年轻人。学生和年轻人也有可能兼职跑腿，但绝对不是左鹊言这样的气质。

他语气不善道：“是弄错订单信息了吧。”

“您别开玩笑了，您都说了您是赵成，怎么会弄错呢。”左鹊言把水果和补品都放在了地上。

她又观察了一眼老人的身体状况，他身体因为打了太多的药水而浮肿，下体插着的导尿管隐隐可见血色，皮肤像西北大地上枯木的树皮，这些细节都是刚才在门口用手机镜头捕捉不到的。左鹊言不忍再看，她毫无逻辑地觉得这副样子和自己有所关联。她说：“货送到了，那我就走了。”

她刚转身，身后一直因为病痛不愿说话的赵父忽然发声了：“是谁让你送的。”

赵父声音很虚弱，还撑着身子想再往前一些。赵成赶紧去扶他，左鹊言回到他床边，也跟着赵成扶住他的肩膀。

赵父抓住左鹊言的衣袖：“是谁呀。”

左鹊言撑着他，好让他少费些力气：“一个……男人。”

赵成的目光也落在她脸上。

左鹊言按照赵晋的样子描述：“个子和赵成先生差不多高，戴个眼镜，还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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