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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亲爱的,战争结束了。”报纸被安德蒙带到房间,搁在书桌上,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竖行排列的四个大字“战争结束”,黑底白字,非常显眼。

“要听听具体内容吗。”他拿起报纸,坐在床头,我动不了,说不了话也摇不了头。只是盯着他。

她很快从我的眼睛里读出我想表达的信息,放下了报纸。把我抱起来,靠在他的身上。

“对不起,艾伦。”

“我了解你的性格,从我知道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感到惶恐不安。我知道——你终有一日要离开我,无论以何种方式。甚至,杀了我。”

“但是现在,现在不一样了,我把药混在你的晚饭里,你现在没有反抗的能力,我可以把你安全地带回家,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来了解彼此。”

“艾伦,我爱你。”

出瞭望塔的时候,阳光打在身上的感觉让我恍若隔世。

我已经四年没出过瞭望塔了,那些终日与纸笔作伴,疯狂演算的日子好像已经彻底过去了。

战争结束了,不会有时时盘旋在你头顶的轰炸机,不会有滴滴哒哒的电报声,连时常萦绕在我四周的香烟味都消散了。

——

安德蒙最擅长的事就是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他迟早有一天要毁掉自己。

药效在第二天早上就彻底消退了,门被上锁了,我可以翻窗户出去。外面的天气是意外的好,雾都的雾散了些许,能清晰地看见远处的街道,有人在打扫卫生,他们把建筑的残岩断壁拾到一起,装上车运往郊外。战争结束了,要开始新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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