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

-----正文-----

12月25日，圣诞节。

尤利安一大早把曲青阳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挖了出来，两人一同洗漱，喂狗，吃饭，接着去音乐厅。

音乐厅白天的时候总是很热闹，合唱团，交响乐团，独奏，合奏，应有尽有，整个前台、后台和侧台都乌央乌央的，走廊里还飞窜着或华服或便装的学生——这是演出前的准备，他们要轮流上台进行最后一次演练，确认一切安然无恙，然后静静等待夜幕降临，等待即将前来欣赏圣诞音乐会的观众们。

——

夜里，曲青阳坐在沙发上观看墙上屏幕直播的舞台现况，而尤利安在细细端详镜子中的自己。

今晚尤利安换上自己最喜欢的那套西装，整个人的气质更傲气了，连发尖都带着生人勿近的高冷。他摸了摸下巴，确认没有新冒出来的胡茬，又转头问曲青阳：“我今天怎么样？”

曲青阳目不转睛盯着屏幕，声音如电子合成音一般毫无波澜：“很好，精神。”

尤利安将头塞进曲青阳的视野里，追问：“怎么样？”

曲青阳眼睛咕噜移到尤利安的方向，冷酷道：“好看。”

尤利安蹙眉：“你还在紧张吗？你已经快一个小时没有搭理我了。”

曲青阳又静音了。

尤利安挤到他身边，搂着他肩膀，问他要不要亲一亲，听说亲吻可以解压。曲青阳耳朵动了动，蹦出一句“你逗我吗？”。但他身体很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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