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就得让博士深刻、切实地明白他不会跳芭蕾。

-----正文-----

“我又看到你了。”你奇怪地说，前几天你的幻觉里最常出现的还是形态扭曲的海怪，偶尔夹带你熟悉的不同面庞对你低声诉说内容各异的话语，你想不明白怎么幻觉突然都被洗刷成了黑键，在此之前你明明一次都没在幻觉里见过他：这也是你听到他和你说些什么时毫无防备的原因。你切实地以为那都是幻觉的一部分，可惜躯体比你的大脑反应更快，回答他的问题已经成了某种条件反射。

比起你满腔的自我怀疑，坐在一旁的黑键镇定许多，他询问道：“那个我在干什么？”

你放下手里那本介绍莱塔尼亚风俗的杂志，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幻觉里的黑键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毕竟上一次他的表情说不上好看，但你仔细思考了一下不开口的后果，显然只会把局面弄得更糟糕一些。

于是你做了一下心理准备，说：“他在跳《破壳》，呃，和上次一样，还是芭蕾舞。”

“那首曲子需要四个人才能跳。”他冷静地评价，“难道你同时看到了四个我？”

你觉得等你说完下一句就会从他的嘴里听到熟悉的讽刺，你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努力收起对幻象的同情心，回答他的疑问：“不是。他只跳了一个人的份。”

并不出乎你的意料，卡普里尼从嗓间发出哼声，由于这次的被攻击…不是，被评价对象并非真人，也不会冒犯到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他比平时更少几分收敛：“看来幻觉里的这位先生一定相当自大，否则他就不会无礼地占据另一个人的脑袋，旁若无人地强迫观众欣赏他不完整的舞姿。他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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