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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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那个时候觉得他会从阳台上跳下去，然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但这其实和他没有跳下去，或者只是把酒瓶扔下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这些都是我想象的支流岔开无数个孤立的可能，它们本身都不存在。

刘军说，我太闲了，我为什么要去想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答案。C就是C，谁管它究竟应该是罗马数字几？我叹了一口气，回答他我数学不好，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学经济。

“那你为什么要选呢？明明这个专业还没沦落到需要调剂。”刘军这样问我。我无奈也无言以对，总不能告诉他我过去的选择全权交由谢归时处理。刘军在看了我一分钟后自信满满地开了口：“我知道了，你肯定也是被你爸妈逼着选的，他们老年人哪懂这些……时代不同啦。”

谢归时在阳台待了一晚，此后他不再像之前那样黏着我说那些话，我们好像回到了高中——是借笔记的那段时间。他拿我的习题集，在刘军只给我画叉的题目下写解析，洋洋洒洒、无比细致。这一次没有画小表情，也没有留下一句多余的歌词。

他以前是理科生，选商科是他的优势。我也曾想过，他选这个专业也许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就譬如现在，他仍有理由可以将我控制。

刘军带着我打比赛混履历，谢归时去声馆和他的乐队写歌排练。白天并着同一张桌子上课，晚上再在寝室靠着练习题上的笔迹会合，这样的生活理应使我无比满意，这不正是我一直以来所期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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